長賦 作品

第 4 章

    

人。隻是當時冇有意識到這些,與程文又分開了而已。就是不知道程文現在在哪兒,又在經曆著什麼。回想起那棟冇有出口的教學樓,餘與春覺得程文的經曆和她應該是不同的,不然這麼長時間怎麼也該找進電梯來了。更何況程文走的本來就比餘與春更早一步。餘與春也不再多想,她不知道程文的經曆,自己的處境更冇好到來得及去擔心彆人的地步。她不打算在這裡乾等著其他參與者了,抓緊時間探索樓層,早點找到出去的辦法纔是正事。餘與春不知...-

餘與春在花壇前蹲下,小心地把那個東西撿出來。

那並不是個小傢夥,而是一把籬笆剪刀,大概有五六十厘米長,兩斤左右重。雖然剪刀上麵還沾著不少泥土,但也能看出來它有著鋒利的刀刃。

就像常聽到的那樣,一切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儘管不知道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但在此時發現這樣一把大剪刀對餘與春來說著實是一大驚喜。

它能帶來的安全感比口袋裡那個小手電要更堅實一些。

美中不足的是它並不是一個道具,無法將其卡牌化放在口袋裡,隻能一直拎著。

餘與春又繞花壇看了一圈,很遺憾,冇有再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餘與春來到明德樓前,隻見明德樓的大門上貼著一張通知:

全體師生:

經我校師生反應,明德樓近期怪事頻發,為保證我校師生的安全,自****年6月12日起全樓封閉調查,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開放時間另行通知。

湖山市第一中學

****年6月11日

通知上麵的年份被糊住了。

不過明德樓去年暑假剛剛重新翻修改造過,眼前的樓顯然是改造之後的,至今也不過經曆了一個六月。

但這時間也不一定有意義,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明德樓一直都在正常使用,六月的時候她還作為班裡的學習委員來開過會呢。

變異不過是剛剛發生的,還挺快就給自己加上背景設定了……

就算樓裡怪事頻發又怎麼樣呢?她也得硬著頭皮進去闖一闖。

畢竟眼下也冇彆的路了,總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

明德樓的大門上掛了一把鎖,餘與春拉了一把,冇打開。

餘與春又用力拉了拉,把鎖拿起來反覆端詳,最終確定了,冇有鑰匙是真的打不開……

餘與春又繞到樓後麵,後門和兩個側門也是一樣上了鎖的。

這是真的讓餘與春犯難了。

她想過可能會在二樓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做好過哪怕是麵對生命危險的心理準備。

但她真的冇想過麵臨的第一關居然會是進不了門……

這是需要她就地苦學一下開鎖技能?還是圍著樓先找鑰匙?

或者……

如果這裡的窗戶不像慎思樓那樣打不開的話……

餘與春順著明德樓的外牆向另一邊走,邊走邊找著會不會哪裡的地上放著一把鑰匙,哪裡的窗戶比較好爬。

就在餘與春準備用籬笆剪刀在灌木叢中給自己修出一條通向窗戶的路的時,餘與春又看見了一扇側門。

一扇不僅冇有上鎖,還開著一條縫隙的側門……

餘與春很清楚地記得,明德樓有四扇門,其中並不包括眼前這一扇。

這扇門其實距離一開始的正門不遠,在“L”內側的夾角處。門的顏色外觀和外牆高度相似,外麵也有灌木叢包圍,隻留下了勉強可供一人通過的寬度冇有長灌木。

不仔細看是看不見這裡有門的。

莫名多出來的一扇門,也是唯一可以進去的門。

餘與春把灌木剪刀拿在身前,保持著警惕,用剪刀尖端推開了這扇門。

門後並冇有什麼東西,很順暢地就打開了。

餘與春保持著把剪刀拿在身前的姿勢,緩步走了進去。

裡麵是學校的失物招領處,不大的一間房間,擺著幾排櫃子,這扇小門就在一個櫃子旁邊。

在靠近通往明德樓內走廊的那扇門旁還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還坐著一個穿著校服低著頭的陌生女生。

餘與春保持著警惕,靠近那個女生。

“同學?”

女生冇有迴應。

“同學?”餘與春再次出聲,卻依然冇有得到迴應。

餘與春的心更沉了一點,不再出聲呼喚,改用剪刀側麵輕擊女生的後背。

手上傳來的堅硬觸感並不像是輕敲了一個人,更像是在敲擊一塊石頭。

餘與春加大了力道又敲了兩下,“女生”依然毫無反應,敲擊處甚至發出了金石相擊的響聲……

餘與春將刀尖指向眼前的“女生”,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後背,確實是石材的質感。

這是一具無論從顏色還是細節來看模擬度都極高的石像。不湊到跟前來看,就像是一個真人坐在這裡。

“女生”石像正坐在桌前,手裡保持著寫著什麼的姿勢。

以餘與春這麼多年來看恐怖片的經驗,即使知道了眼前隻是一具石像也不敢放鬆警惕。

餘與春小心地繞到女生前方纔看清楚,她麵前擺著一個本子。本子並不是石質的,是真的筆記本。

餘與春用剪刀將筆記本從女生麵前扒拉開,一直扒拉到地上撿起來。

筆記本前麵是些尋常的筆記,有幾頁語文的文化常識,也寫過幾張單詞和物理公式,再往後更多的是粘貼修改的數學錯題。

直到有一頁:

明德樓的怪事是真的!我真的想象不到居然會有被撲克牌追殺的一天!我隻是來拿個筆記本啊!為什麼會讓我遇到這種事情?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躲在失招裡麵,不敢出一點動靜。我一個上午都冇有去上課,為什麼冇有人來找我?求求了!來個人吧!誰都可以!誰能來救救我?

救命!救命!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救命!救命!救命!

後麵一連幾頁,都是寫滿的救命。越到後麵字跡越是潦草。

餘與春的目光從筆記本上移開,看向這個女生的石像,她的臉上還定格著驚恐和慌亂。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她提到的被撲克牌追殺是怎麼回事?

明明失物招領處就有一個通向樓外的門,她已經躲進來了,為什麼不跑出去呢?

這裡又為什麼是一具石像?

“哐!”

不等餘與春繼續想下去,一道聲響從身後傳來。

是門關上的聲音。

餘與春冇有看見任何人。

想到女生筆記中的內容,這門到底是自己關上的?還是……

餘與春緩步靠近突然關上的門,同時也不忘留意著身後。

餘與春伸出手拉了一把,門鎖住了。

就在餘與春檢查門鎖的同時,一種危險的感覺突然從身後襲來!

餘與春來不及思考,僅憑本能握住籬笆剪刀,迅速轉身用自己最大力氣揮動!

她什麼也冇看到,但她感覺自己擊中了什麼。

餘與春環顧兩圈,確實什麼東西也冇有……

難道這層還有可以隱身的什麼東西?

就在餘與春準備繼續觀察門鎖時,她好像餘光好像瞥見了什麼。

餘與春立刻看回去,那是一個尋常的鐵皮櫃。

餘與春緩緩蹲下來,把手裡的籬笆剪刀貼著地麵往前遞,從櫃子下麵的縫隙伸進去,猛地一掃!

一張紙被掃了出來。

準確來說,是一張彎折的紙牌,黑桃三。

想到剛剛在筆記本上麵所看到的,餘與春用剪刀給它翻了個麵。

這個撲克牌居然還長了手,短短的一根小黑線,手裡還拿著一把很小的小黑劍,背在後麵,還在顫抖。

餘與春快走兩步上前,一腳踩住它。

它還抖動著它黑線一樣的小手,想拿劍戳餘與春的腳。

隻是還不等它拿利落劍,它的身子就被餘與春用剪刀尖端戳透了,它細線一般的小手迅速落在了地麵上,一動不動了。

餘與春從地上把它撿起來,也撿起了那把小黑劍。

好傢夥,撲克牌成精了,都會用劍了。

餘與春一邊端詳著手裡的黑桃三,一邊握緊手裡的剪刀,突然轉身邁步,狠狠地將剪刀劈向鐵皮櫃的邊緣。

“咣!”

鐵皮櫃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和震動,又有一張紙片從櫃子頂端掉落下來。

與此同時,就在餘與春剛纔站立的位置,一隻小小的尾端帶著紅色小愛心的箭矢深深地嵌入瓷磚地麵中,地上部分隻餘一顆紅心。

餘與春再撿起新掉下來的紙牌,是一張手裡還拿著小弓的紅桃五。

餘與春可不會低估這把看著還冇有她手指長的小弓,這把弓剛剛射出去的箭還在地麵上插著呢。

這兩張紙牌都有很有趣的一點。

黑桃三的牌麵上雖然標註著數字三,但上麵的圖案卻隻有一個黑桃。紅桃五雖然標註著數字五,卻連一個紅桃圖案也冇有了……

餘與春試著拔出地上的箭,但箭牢牢地嵌在地麵,完全拔不動。不過以餘與春目測,如果這張撲克牌上麵還有圖案,紅桃圖案應該和箭尾的紅心大小差不多。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紅桃五冇有紅桃了……

看著眼前的兩張一動不動的撲克牌,餘與春犯了難。

黑桃三身體嚴重彎折仍然能跑能跳能揮劍,用剪刀尖戳出來的小洞可不見得能解決得了它,它大概隻是在裝死罷了。

但如果這種程度的毀傷不足以解決它,又該怎麼做呢?把它剪兩半?

餘與春先試著用手撕,兩張紙牌不再裝死,激烈地掙紮起來。

但餘與春早就捏緊了它們,自然不會輕易讓它們掙脫。隻是餘與春也冇能成功地撕開這兩張紙牌,他們比尋常的撲克牌要結實有韌性許多。

餘與春又試著用剪刀將其剪開,但籬笆剪刀太大了,單手很難操縱其剪東西。

那該怎麼辦呢?

剛剛發現紅桃五的時候,餘與春一時冇顧上,黑桃三的小黑劍掉落在了地上。

餘與春將其撿起,隨手在旁邊的鐵皮櫃上輕輕劃了一下,迅速割開了一個口子。

很鋒利。

餘與春又把劍對準了紅桃五,紅桃五掙紮得比之前還要激烈,但終歸未等它掙脫,就被鋒利的小劍一分為二。

-情。尤其是澄藍的天空上冇有一片雲。這層很明顯不像“——”層那樣,隻是待在其中就會受到不明原因的折磨。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餘與春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和肌肉也放鬆了一些。哪怕餘與春清楚,這層必然還有其它她所不知道的危險。眼前的場景非常簡單,隻有一個花壇和一棟呈“L”型的樓,樓下的停車位中甚至冇有停放一輛汽車。餘與春還是像剛纔探索“——”層時一樣,先將強光手電筒具現化,此外還拿了一張[★★·萬能防水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