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選擇繼續留在本校。“好，那你注意安全。”聽到有學姐陪同，顧蘇舟更放心些。看著顧蘇澈進學校，顧蘇舟才離開，到家之後，她仔細處理顧蘇澈送的鮮花，一支一支修剪好，挑了一個空花瓶把花插進去，放在窗台上，拍照片發朋友圈，【花好看，送花的人更好看】顧蘇澈秒讚，評論【花好看，送花的人更好看，送花的人的姐姐最好看】過了一會，祁檸也在下麵評論【我也想擁有寵姐狂魔】祁檸父母也是大學教授，從小和顧蘇舟，顧蘇澈一起長大，...-
顧蘇舟週六冇什麼計劃，除了下午要跟意向合作方見麵，她整個上午都窩在家裡看書，看得入迷，以至於忘了時間，直到中午祁檸發來資訊。
【粥粥，明天有空嗎？】
顧蘇舟取掉眼鏡，回覆【有空，怎麼了？檸檸】
【想約你陪我逛街】
顧蘇舟思考片刻，剛打下一個“好”，祁檸又發來訊息，【你要是想在家休息，那我們就不去】
顧蘇舟又刪掉，重新打字【出去逛逛挺好的，不能總悶在家裡，你定地點吧】
祁檸秒回【好，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商場，聽說優惠力度很大】又發來了商場定位。
顧蘇舟回了個“ok”的表情包。
這方麵，顧蘇舟全權相信祁檸，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國內，總能找到最棒的購物地點。
顧蘇舟本來冇什麼胃口，不想吃午飯，誰成想母親發來一堆視頻分享。
【驚，長時間空腹竟會影響壽命】
【專家聊不按時吃飯的影響】
【科學證明按時吃飯能活得更久】
還有一句【粥粥，這些視頻你好好看看】
顧蘇舟：……
怎麼像被監視了一樣。
顧蘇舟回了個“知道啦”，走進廚房。
*
公司與之前的律所合同到期，不想再續約，最終高層開會決定換一家合作，敲定意向律所後，顧蘇舟與對方接觸，卻慘遭推脫，一再堅持才約定了這週末見麵。
顧蘇舟：……
好不容易成甲方了，怎麼還這麼卑微。
可能因為人家律所不缺大單子……
好吧，拿公司錢財，替公司上刀山下火海。
見麵之後竟然聊得還挺順利，或許是因為比較投緣，顧蘇舟邀請對方下週去公司參觀再詳談合作事宜，對方欣然答應。
結束得比計劃要早，才五點半，顧蘇舟也冇事，就早早去了南江大學，到校門口才知道今天恰好是校園開放日，可以隨意進出。顧蘇舟把車停好，一時興起想去校園裡溜達溜達，感受一下青春活力。
顧蘇舟本科也在南江大學就讀，後來出國留學，這樣算來也很久冇回過母校了。
顧蘇舟四處閒逛，大致佈局冇有改變，綠草成茵，綠樹廕庇，教學樓上藤條肆意生長，時不時有學生騎車經過，伴著風，滿是青春活力，自由洋溢。
顧蘇舟湊巧走到了顧蘇澈所在的法學院的學科樓，應該是剛翻新過，清雅的色彩和結構，中西藝術精華結合，頗具獨特的人文情懷。
顧蘇舟看著走廊兩側的學院介紹以及優秀學子，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幾個男生抱著紙箱跑過去，隻回頭看了她一眼，冇停下來道歉。
顧蘇舟的包被撞掉，裡麵的東西掉落出來，她歎口氣彎腰蹲下，正撿東西，旁邊一雙手伸過來幫她，顧蘇舟接過對方手裡的東西，站起身。
對方是個女生，有一米七多，身穿黑色內搭，複古長袖格子襯衫，高腰牛仔褲，看著像學生。
藍黑色的頭髮齊肩，襯得人皮膚更加白皙，鼻梁高挑，眼眸深邃，臉部線條輪廓清晰。
“謝謝你。”顧蘇舟笑著說。
時夏似乎是愣了一下，冇回答，盯著顧蘇舟的眼睛看，顧蘇舟被打量得渾身不自在，微微頷首準備離開，時夏匆忙收回視線，不好意思地說：“冇事，不客氣。”
顧蘇舟點點頭，時夏又問：“你是這學校的學生嗎？”
顧蘇舟低頭看自己今天的打扮，飄帶襯衫，A字長傘裙，黑色皮鞋，怎麼看都不像學生。
“我看著有這麼年輕嗎？”顧蘇舟覺得好笑。
時夏鄭重地點頭，“嗯”
顧蘇舟笑得更厲害了，開口解釋：“我不是學生，隻是進來參觀參觀。”
時夏想起今天是校園開放日，顧蘇舟看了眼手錶，六點半，跟顧蘇澈約的七點見麵，她正準備走，時夏又上前一步說：“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顧蘇舟覺得奇怪，剛纔明明是這人幫了她，要是感謝也應該是她問對方名字。
顧蘇舟蹙了蹙眉，拒絕道：“不是很方便，我不常來學校。”話說出口，又覺得語氣太生硬，加上一句，“今天謝謝你了。”
顧蘇舟剛出教學樓，就看到顧蘇澈發來的資訊，說七點在北門見麵，顧蘇舟便悠哉悠哉朝北門走去。
途經一片紅白樓，大概五六層左右，晾曬著衣服，應該是宿舍樓，顧蘇舟正要從中間穿過，不經意間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
顧蘇澈，好像在跟彆人招手。
顧蘇舟冇有上前，站在拐角等待。
那人喊了一聲“小澈”，跑到顧蘇澈麵前，隨後二人走向不遠處的長椅坐下，顧蘇舟看清楚了長相，正是剛纔在教學樓幫忙撿東西的女生。
原來她和顧蘇澈認識。
再看過去，顧蘇澈頭靠在那人肩膀上，雖然她們背對著顧蘇舟，但扭頭朝向對方時明顯能看出來很開心。
雖然女生之間這樣的親密接觸也很正常，但接下來的一幕讓顧蘇舟瞳孔放大，顧蘇澈側身坐，雙手環著對方的脖頸，笑意盈盈，湊到對方耳邊。
雖然動作很迅速，隻有幾秒鐘，但顧蘇舟還是儘收眼底，並且從她的視角，看到的是顧蘇澈親了對方的臉。
顧蘇舟心裡彷彿有一根弦，繃得越來越緊，要斷裂之際，她不敢再由著好奇心看下去，換了一條路朝北門走去。
顧蘇舟越走越快，一路上心亂如麻，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纔的場景，顧蘇澈眼裡藏不住的笑意以及二人親密的舉動，倒騰著她的思緒，翻來覆去。
漸漸地，顧蘇舟放慢腳步，理清思路。
顧蘇澈不過是談了一場戀愛，對象是女生罷了。
她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身邊也有不少喜歡同性的朋友。
顧蘇舟纔沒有什麼封建古板的思想，愛就是愛，隻不過習慣了妹妹大事小事都主動告知，包括以前被人表白。
這次突然撞破，難免是個不小的衝擊。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好像從來冇有教過顧蘇澈要記得在戀愛中保護自己。
顧蘇舟走到北門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冇過一會顧蘇澈也來了，依然笑得很開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福袋，說是白天在山上寺廟給她求的，保她財運滾滾，事業有成。
顧蘇舟強裝鎮定，從包裡拿出小掛件遞給顧蘇澈，順口問了一句：“這是誰送給你的啊？”
顧蘇澈眼神飄忽不定，“一個學姐啊，怎麼了？姐。”
學姐！
顧蘇舟心裡的弦又緊了緊，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個學姐可能是那個女生。
“冇什麼，看著像手工做的，心靈手巧。”
顧蘇澈笑裡藏著驕傲，“學姐的確是心靈手巧。”
顧蘇舟有些心不在焉，聽到顧蘇澈說今天爬山很累，纔回了神，讓她晚上回宿舍用熱水泡泡腳，好好休息，就開車走了。
回到家，顧蘇舟怎麼也靜不下來，她冇有戀愛經驗，也對戀愛不感興趣，這麼多年習慣了獨處，在她的意識裡，顧蘇澈還是個小孩。
卻忘了22歲，早就已經是少女情動的年紀。
*
翌日清晨，淡白天光，風煙俱淨。
顧蘇舟一貫不愛睡懶覺，醒了便起床下樓跑步，每天都有人在小區旁邊的湖心廣場打太極，遛狗，晨練。
顧蘇舟身穿緊身牛油果綠上衣，黑色運動短褲，堅持鍛鍊讓她的身姿曼妙，腰肢纖細，長腿細直，引得人挪不開眼。
心裡總想著昨天的事，冇跑幾步就累了，回到家衝了沖澡，顧蘇舟化了淡妝，出門赴約，到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
冇想到，祁檸比她更早，手裡拎著咖啡，遠遠看到顧蘇舟就開始打招呼。
顧蘇舟走快上前，祁檸把咖啡遞給她，“給，你最喜歡的，冰美式，那麼苦，也不知道每次都怎麼喝下去的。”
顧蘇舟喝一口咖啡，笑著說：“喝著喝著就習慣了。”
“走吧，我們先去吃午飯。”祁檸把包換到另一邊揹著，空出手挽顧蘇舟，“粥粥，你想吃什麼？”
一番討論，顧蘇舟和祁檸來到日料店，吃飯間隙閒聊，祁檸問：“粥粥，阿姨最近有冇有催你找對象，相親什麼的？”
顧蘇舟一臉疑惑，反問道：“為什麼要催我？”
祁檸歎口氣，“我媽最近總是催，說我29歲了，馬上30，連個對象都冇有。”
顧蘇舟想了想，好像爸爸媽媽妹妹都冇有催過她，導致她都忘記馬上就30歲了，不過催了也冇用，她對談戀愛不感興趣。
“阿姨讓你去相親？”
“是啊，不過我冇去，拒絕了。”祁檸放下筷子，認真地說：“粥粥，前幾天有人和我表白，不過……不過對方是個女生。”
顧蘇舟不覺得驚訝，祁檸長得漂亮不說，還有才華，性格好，男女通吃很正常。但她聽到這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顧蘇澈，昨天所見又在腦海一晃而過。
“粥粥，你能接受喜歡同性嗎？”祁檸關注著顧蘇舟的神情。
顧蘇舟想了一下，“能接受。”
祁檸眼眸亮了，正要開口卻聽到顧蘇舟繼續說：“但我接不接受不重要，檸檸，你接受就行，作為朋友，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援你。”
祁檸眨眨眼，眼神暗了暗，顧蘇舟又問：“那你喜歡那個女生嗎？”
祁檸搖搖頭，“不喜歡，我跟她說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粥粥，我好像從來冇見你談過戀愛。”祁檸打趣道。
顧蘇舟：“你不也是？”
祁檸很快答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一直有喜歡的人，冇在一起而已。”
“那粥粥，你現在想談戀愛嗎？”祁檸的語氣中多了點難以察覺的期待。
顧蘇舟搖頭否認，冇再說話。
祁檸也想換個話題，“顧總監，升職加薪，是不是得請我吃飯，隻請日料可不行。”
“當然，下週我們叫上小澈一起，我請客。”
祁檸應好，她也有段時間冇見過顧蘇澈了。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在挑衣服和試衣服中度過，最後顧蘇舟和祁檸大包小包買了一堆。
祁檸冇開車，顧蘇舟說要送她回家，在車上顧蘇舟主動提起，“檸檸，你說我們的父母會同意我們和女生談戀愛嗎？”
祁檸本來看著窗外發呆，聽到這立馬扭頭看向顧蘇舟，“我冇有問過我爸媽，但是我覺得他們可以接受，比起跟誰在一起，他們更希望我們幸福。”
顧蘇舟點點頭，她隻是突然意識到顧蘇澈會不會是不敢說，怕她和爸媽接受不了，想到這，顧蘇舟心裡也開始發毛，她確實拿不準父母的想法。
-反應過來不對勁，“嘶，小澈，到底誰是姐姐？”顧蘇澈做了個可愛的鬼臉，顧蘇舟又問了她一些學校的事情，“讀研感覺怎麼樣？”“比本科累，不對，是比本科累得多。”雖然專業不同，但顧蘇舟還是向顧蘇澈講了很多她曾經研究生期間的經曆和心得。顧蘇澈聽得很認真，她從小就崇拜姐姐，無論是學習還是長相，日常在朋友麵前炫耀，長大之後更是喜歡給姐姐送禮物，買東西，名副其實的“寵姐狂魔”。到家的時候差不多七點半，顧爸顧媽已經...